这样的传闻兴起的时候,谁也说不清楚那位“处刑人”是个怎样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男人或是女人,老人或者孩子——都一概不知。

有的只是某一小部分人失去能力的事实,人们却将此擅自定义为某个具体的人所为了。

文若雨闻言怔了怔,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确实——曾经也有过类似这样的说法,世界提前觉察到了危机,因此才赐予人类超出常理的能力来自我拯救。”文若雨却并不太认可这样的观点,“但那又要怎么解释那些被剥夺能力的人群呢?”

“即便是在为了‘生’而不择手段的年代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残忍至极、不配为人,为什么仅仅只有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才被剥夺能力,就像是精准的处刑一样。”

——这也是“处刑人”之名的由来。

“‘世界’本就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概念,难道它会像是机器或者游戏管理员什么的一样一直在背后监视着所有人类吗?况且,世界真的会定义善与恶吗,那么为何和平年代里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文若雨最后问道,“你觉得‘世界’真的存在意识吗?”

“因为那时候人类并没有拥有超出他们掌控能力的异能。”萧暮雨一一回答道,“惩罚罪犯本来应该是人类本身的工作吧,为此才有了警察和法律,但是异能却并非人类生而有之的。”

她们只是闲谈,因此不知不觉便多说了一些。

文若雨对此嗤之以鼻,她很想对萧暮雨的天真幻想表达一下委婉的怜悯,但还是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也不一定是善与恶,就像是游戏之中破坏了规则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吧。”

萧暮雨没有看向文若雨,仍是看着下方广场中的狂欢。

平静到像是玩笑一样的话语让人也认真不起来。

文若雨盯着她淡漠的侧脸,却蓦地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