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想到了萧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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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雨其实一直知道萧暮雨很聪明,甚至比自己聪明。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掩藏,文若雨不会的题萧暮雨轻轻松松就能解出来,看过一遍课文就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
但是谁也没叫过萧暮雨“天才”,夸她聪明的都少有。
源于人类的劣根性,文若雨也曾为此而暗自窃喜,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是赢了萧暮雨的。
多年以后,萧暮雨长成了最平庸也最平常的模样。
除了一张脸过分出众,其他表现出来的方方面面都可以轻易埋没于人群之中。
文若雨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从不解与轻视化成了羡慕。
萧家还住在那座小城里,萧暮雨的学校如同她的小学到高中一般,中规中矩,好处是离家不远,可以时常回去,一家人和和乐乐,少有矛盾。
文若雨跟萧暮雨恢复联系后,曾跟着她回去吃了一顿饭。
萧家的父母热情接待了她,还如十年前文家住在隔壁时那样,甚至还记得她的喜好,在桌上笑着谈起两个孩子幼年时的趣事。
当然也有关心。
看着萧爸爸萧妈妈依然还算得上年轻的容颜,眼角眉梢的舒展与柔软,文若雨又是暖心高兴,又有些酸涩苦楚。
在饭后萧暮雨出门送她去车站的路上,她抱着萧家硬塞的大包小包的土特产,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脸蹲在路边崩溃地大哭了一场。
她哭得很惨,上气不接下气,完全忘了形象这回事,以至于行人不时朝萧暮雨张望着,以为她欺负了人。
萧暮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那时候她们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