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一个草包花瓶,不能修炼也没有习过武,本应连贵妃都打不过,更别提去对付老国师了。
怎么看都是个除了拖后腿毫无用处的拖油瓶。
但萧暮雨压根没想过从这方面辩解一下。
公主没有立刻回答,盯着火光陷入了沉思。
果然是这样么。
公主这样想道。
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足以让她切身体会到那个人身上的某些特质。
在某些方面异常的寡淡,乃至冷漠无情,多年的生死至交说忘就忘了,面对敌人丝毫不会心慈手软,普通人因为不断的杀戮而累积的负面情绪在萧暮雨这里根本不见踪影。
她毫不在意。
但在另一方面,她对弱者又有着异于寻常的保护欲。
嘴上说着只想活下去,可一旦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遇到危险,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同理,即便放到公主身上,在明知道危机重重的情况下,萧暮雨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公主轻笑了一下,似乎无可奈何:“这是你自己说的。”
萧暮雨有些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公主否决道,火光在她眼底跃动着,比之前更明亮,仿佛连常年积蓄的寒意都驱散了一些,显得更为柔和,“我当然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同样也并不是真的希望萧暮雨离开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东西,怎么舍得放弃。
只是她开始意识到萧暮雨也会受伤,可能也会死亡,跟着自己总会遇到危险。
她的决定并不坚定,始终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