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近来可好?”

裴秋月神态温和地问候着萧暮雨,眼底只见关切。

萧暮雨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花瓶上挪开,看到裴秋月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她还惦记着那瓶毒药的事,便觉得那张温和的面皮下说不准已经想好怎么把她大卸八块了。

“还好。”萧暮雨又瞥了眼花瓶,一边应付裴秋月。

“公主殿下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经下令,圣女大人便不必拘束,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裴秋月安慰道,“若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下去,不必有所顾虑。”

第一见的时候公主可还是想砍了她的。

萧暮雨也只敢在心里杠上这么一句,说出来就是不识好歹了。

面上还是一副木然到像是在神游的平静,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好”,却没把裴秋月的话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这种话当不了真的。

这份福气还是留给后来人享受吧。

裴秋月像是没意识到圣女大人的拘束,硬是以那种温柔的语调单方面关怀了她许久,最后似乎是感觉场面话说够了,这才起身向萧暮雨告辞。

萧暮雨维持着木头美人的人设,木愣愣地目送着裴秋月远去。

“啪”的一声轻响,木门被重新关上。

萧暮雨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花瓶,一边咬了剩下半块山楂糕。

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萧暮雨紧皱着眉,花瓶壁上不同寻常的热度让她指尖一顿。

正想去看花瓶里的灰尘,萧暮雨忽觉眼前一暗。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