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之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没有丝毫的避讳。端正坐在餐桌旁的傅如初，也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她只是坐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祝乐之缓慢的动作。

祝乐之穿好衣服，走进浴室，洗漱一番后又走了出来。傅如初还维持刚刚目送她进浴室的姿势。

“吃饭吧！”傅如初没有再说什么。

祝乐之想，其这样一直躲，倒不如死一个痛快。她想直截了当地问傅如初到底做什么？想让她给自己一个痛快，可是——

可是看傅如初的眼睛，祝乐之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傅如初的眼睛很漂亮，现在却和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傅如初的眼睛虽然漂亮，却更像是一件深不见底、死气沉沉的精美瓷器。

可是现在，那双古井无波眼睛里有了些灵动的色彩，仿佛是原本黑白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明丽的颜色。

原本黑白的精美瓷器有了内容，那双眼睛里，也盛满了温柔。

祝乐之握手边的茶杯，杯子里是傅如初刚刚倒好的温水，水温刚好是能够入口的温度，也温暖了她冰凉的手心。

重要吗？

祝乐之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她不知道傅如初是抱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和自己在一起的，可是她坚信，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这里，她才注意到身前饭盒内的热气冒出，莫名有了一种家的温馨感。

这样的氛围让她原本低落的内心好过了些，祝乐之想，烟雾大概是可以温暖人心的吧。可是这隔这层烟雾，她恍惚觉得自己看不清楚傅如初神，又或许，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