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虞默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儿,沈疏雨迟迟没有说话,只听见紧贴着手机的耳中传来她微弱的喘息声。

虞默有些担心的唤道:“沈疏雨,你还在吗?”

沈疏雨回过神来,忙答道:“嗯。”

沈疏雨的嗓音略哑,像是有什么浑浊的东西塞住她的喉咙,也塞住了虞默的心。

虞默知道只有大哭过才会有这种喑哑的感觉。

虞默隔着手机,对沈疏雨轻声安抚道:“我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土佐金本来就不好养。你看,你不是还有黑胖跟小金吗?”

沈疏雨听到虞默的这句话,眼眶的微红还未褪去就又复了上来。

她摇了摇头,强装镇定的否定道:“不一样,它们不一样的……”

可是尽管这样,手机那头传来的清晰的电波还是将沈疏雨藏在语调里压抑不住的悲伤全部暴露。

她一遍一遍的否定着虞默刚才的那个结论,像是个执拗的小孩。

虞默听得心尖儿如玻璃轻划一般的疼,不由得紧攥了贴在耳边的手机。

她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她知道只有大佐才是她送给沈疏雨的生日礼物。

她只是不知道,沈疏雨会这样看重这尾品相并不算上等的金鱼。

会这样的看重自己送给她的这个生日礼物。

被人珍视的感觉就像是那春日里催着百花盛放的暖风,徐徐的拂过虞默荒芜的心田,唤醒着那伏于干裂土地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