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雨伸出手轻扣了两下房门,“虞默,你在吗?”
话音落下,沈疏雨看到窗前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微动了一下。
沈疏雨的心跟着也动了一下。
她在想如果待会虞默给自己打开了门,自己该说什么。
“对不起”是一定要说的。
还有什么呢?
寒冷凝滞的空气似乎将沈疏雨的大脑也跟着一并冻结了。
只是,在沈疏雨话音落下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迟钝许久,沈疏雨才发现连窗前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她的心一下就空了。
虞默不愿意理自己。
沈疏雨把刚才在心里措好词又统统作废咽了下去,伸出手又敲了两下门。
而后她声音轻轻,道:“我帮你把东西收拾好了,放在你门外了,记得拿。”
依旧是没有人回应。
沈疏雨心里满是失落,沉默着放好包便转身离去了。
只是,她走回到自己房门口又顿了脚步,回头看去。
西厢房依旧如自己走时那般寂静。
赤红的门前安静的放着一个灰绿相间的运动包。
还有一枝红梅。
折梅寄相思。
沈疏雨不信这两年的相处对虞默的心没有一丝颤动。
她带着她的奢望将那日梅园相遇的记忆托付与这株红梅,希望能换取一点虞默的动容。
沈疏雨就这样站在屋里的窗前,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
刚才折梅被冻得通红的手放在窗下的暖气片上一点点恢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扇做旧的门终于在沈疏雨的视线里颤了一下。
方才还有些飘忽的目光更添了几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