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说着便站起了身。
她穿着高跟细,稍高沈疏雨一点。
沈霖身上攒动着的血腥玛丽的信息素味道混合着方才酒席上沾染的酒气有些不受控的散发在这间书房里。
绝对的alpha气势压过沈霖身上的母性。
纵然沈疏雨知道对面这个人是她的母亲,也同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疏雨十指紧攥,手心被掐的一片惨白。
她强撑着自己的意志,眼睛里藏着狮子。
“妈妈你就愿意bc区联合政府项目付之东流吗?我们两家都注入了财力物力,要是以为虞家的消失,而惨淡收场,那么沈家不就成为上城区那被钉在他们所谓的耻辱柱上的笑话吗?”
这就是沈霖曾对沈疏雨讲过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沈疏雨用在了自己身上。
沈霖瞳孔骤然放大,脸上表情压抑着愤怒,“不愧是我养的好女儿,连这个都在你的算计中是吗?”
“算计”这个词被沈霖深深的刺进沈疏雨的心口。
她也不想这样跟自己的母亲上演这样割裂亲情的戏码。
可是为了保护虞默。
除了拿这个作为要挟,她没有任何砝码。
“不得已。”三个字从沈疏雨喑哑的喉咙里落出。
重重的锤在沈霖的心上。
沈霖浑黑的眼瞳上下打量着她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带着难以相信的怒气质问道:“沈疏雨,你现在让我看着有些不认识了。你怎么变成这个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话沈疏雨听着耳熟。
依旧还是这间书房,刚到沈家没有几个月的小沈疏雨因为找不到她最亲近的吴珏扒开了书房那扇绯红的高门。
沈霖就是这样站在吴珏对面,对着吴珏言辞激烈的说着相同的话。
那是尚未分化的小沈疏雨第一次感受到气氛上的压迫跟焦灼。
她杏圆的眼睛里溢满了泪珠,却怎么也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