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家的酒店想要在往上走就很困难了。

沈疏雨把道理摆在了虞默面前,虞默扯着嘴角默然笑了一声:“对啊,我怎么把上城区的那些规矩给忘了呢。”

这笑深深的扯痛了沈疏雨敏锐的神经。

沈疏雨轻吸了口气,道:“规矩迂腐糟粕,就该有人去打破它。”

“可是规矩之所以为规矩,不就是被你们无数上城人选择并簇拥的吗?怕是学委最后会成为这规矩最忠实的推行者吧。”虞默沉声反问道。

沈疏雨心跳一滞,苦涩蔓延。

是啊,她就曾如虞默口中所说的。

在上城区近乎人人默认的规矩中前行,一次又一次将虞默也束缚其中。

就像是沈霖对自己一般。

囚鸟幻化成人,将自己最爱的人送进了笼子里。

“算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下城人该跟学委讨论的话题。我得去我爸爸的包间,把这个狗男人的话转述给他。”虞默说着抬脚就走,却感到手臂一扯,沈疏雨刚才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还没有放开。

“学委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虞默冷冷的提醒道。

沈疏雨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尽管不愿,还是缓慢的松开了虞默的手腕:“好。”

虞默抖了抖自己的手腕,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在安全通道谈笑风生的男人,朝刚才跟前台小姐姐聊天中得知的虞德财所在的包间走去。

随着虞默的离开,走廊里光似乎都被她带走了一般,黑暗在沈疏雨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