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上满是细汗。
挣扎落下的松垮绸缎睡衣垂落肩膀,一弯白皙性感的锁骨裸|露在外。
只是梦吗?
沈疏雨摊开自己的手掌。
细嫩的指尖被她攥的充血泛红。
心悸犹在。
都说人死后七天会回到家里。
刚刚虞默是回来了吗?
可是沈疏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她那么的爱自己,竟然会对自己说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话。
是不爱吗?
怎么会不爱。
怎么能不爱啊……
沈疏雨的脑海里一张一张的浮现起虞默的面庞。
她的肆意,她的不羁。
她如同永不陨落的太阳般的笑容。
一瞬间,沈疏雨只觉得时间在回溯,脑海里的记忆混乱的交织在一起。
面前是一片的鲜血淋漓,那场山路上车祸的血跟婚礼草坪上的血交织在一起,逆流而上,汇合成瓢泼的大雨,打在她的身上。
沈疏雨轰然倒落在床上,纤瘦柔弱的身躯蜷缩做一团。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削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痛不欲生。
惨白的双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半分痛苦的喘息。
上帝不信谎言,将欺骗他的卑劣信徒丢入了最残酷的轮回。
沈疏雨原以为这一世上帝惩罚她,所以虞默跟原来的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