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是短发,吹干的快,但等风声停止,他的耳朵也红通通的。
黑泽阵站在他身后,这个位置能看到有些翘起的发丝中小巧的发旋,半隐藏在发丝间的红耳朵,天鹅一般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从上面一直蔓延下的,由他亲自印下的红痕。
他微微眯起眼,眸色深沉了许多。
即使他的气质看起来像是为达目的不惜直接掏枪逼人就范,而且也确实做过这种事,但对于必须徐徐图之的目标,黑泽阵向来不缺乏耐心。
这是顶尖猎人必备的优秀特质。
他将吹风机收起来,指腹有意无意地从那些红痕上滑过,却没有更进一步:“去吃饭。”
月川怜噌的一下站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尴尬地打着哈哈找补:“我太饿了,你做了什么,好香。”
不过对面投来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完全被看穿了,只能收敛了僵硬的演技,沉默地拿起筷子。
关系的转变带给月川怜的感受实在复杂,但令他不满的是,这一点在另一方身上完全没有体现,甚至对方表现得非常游刃有余,只有他因为每一个触碰与眼神接触感到慌张。
一定是因为年龄问题,等他到二十多岁的时候肯定也会是这样。
月川怜恨恨地咬筷子。
等吃完饭,大概是补充了能量,他终于不腿软了,趴在桌子上:“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黑泽阵回头凝视他片刻,意义不明地道:“如果你想。”
那当然是不想了!
月川怜支棱起来:“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
对方的神色带上了些许危险:“当然。”
两个字说的杀气满满,让月川怜觉得自己如果今天踏出这间房子一步,都会被从后面袭来的子弹带走。
黑泽阵现在自然不会用子弹打他,但枪就不一定了。
月川怜求生欲极强地道:“刚刚确定关系,我当然不会走啦,怎么也要继续培养一下感情。”
他顿了顿:“不过在这里安全吗?真的不会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