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咬咬牙,就这么豁出去了。
天越来越黑,星则是更亮了。在后面那段几乎无人的路上,这车子像是被野兽追咬一般,载着两个少女奔向市区万千的灯火。
后来苏遇被家里收拾了一顿自不必多说。恰巧那天,大了苏遇八岁的哥哥回到家中,取笑苏遇道:
“你知不知道学校那边听说了有两个学生跑出去后,以为是有人在私奔?”
玩笑归玩笑,哥哥最后还是很严肃地教训她道:
“翅膀都没硬就想飞。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和宁家交代啊……”
这万一的说法苏遇那天听了太多太多,她梗着脖子道:
“我会保护好宁秋的。若是死,我去替她不就成了。”
哥哥啼笑皆非,哑了一会儿后道:
“你看看你说的这话,更像私奔了。”
在宁秋的记忆里,苏遇似乎还向自己收了搭车费。既然今晚提起往事了,宁秋索性把车费的事也说出来当梗玩:
“那什么,从这儿到我家,得多少钱啊?等到了,我付钱。”
苏遇没吭声。
等到了楼下,宁秋下车。
这次,换做她被苏遇给叫住。苏遇说:“付钱。”
“多少?”
“二十。”
宁秋心说你还当真了啊,而且当年也就才收了我七块而已,今晚这路比那年的短,你居然好意思收这么多。
她低头翻钱包的时候,苏遇凑到她耳边,道: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今晚还有项任务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