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在这个家里养胎么?我管不着这件事,但是贺晨,你最好不要接近我妈妈,她……”
“我知道。”
听到宁秋没有回应她的问候,贺晨的声音冷了很多,生硬地道:
“阿姨有精神上的问题。我昨天才陪她去了医生那边复诊,这两天她的药也是我监督着吃下的。”
说到这里,贺晨好像想起了很有趣的事,语调又变得轻松起来:
“我和阿姨聊了好多,阿姨说你从小特别乖,没人管你的话,你能一动不动地坐一天。”
眼看着贺晨越聊越兴致高涨,快要把自己童年的事给全抖搂出来,宁秋忍不住了,打断她道:“我很感谢你陪我妈妈,但是不要再乱打听我的事了。”
宁秋倒没有太在乎贺晨这两天干的事。贺晨想要嫁入宁家,讨好家庭成员的话……的确像是她能干出的事。
对面的贺晨撇撇嘴,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颗糖来。那天她递给宁秋的,也是这种裹着闪闪的彩纸的糖。
贺晨低头看着糖,说:“姐姐,你怎么和我小时候那么像呢?”
她张开红唇,舌尖将酸涩的水果糖轻轻裹入:“你那么乖地活着,是怕被赶出去吧?”
“我曾经也是这样,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别人就会喜欢。但是想要一个人喜欢你,最直接的方法不是显摆自己多么有能耐。姐姐,你和曾经的我都太笨了。”
宁秋警惕地望着贺晨,感觉她好像要说出来些很出人意料的话。
贺晨倒是没出格,她很天真地笑,说:“姐姐你看看我哄着别人的效果,是不是特别好?我还帮了你一次呢。”
贺晨说的帮忙,是指两天前的家宴。那晚宁鹤鸣专门数落了宁光,对他的健康情况更是表示了种种不满。其间贺晨慢吞吞地切着牛排,好像是在听钢琴音乐似的,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