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掩去眸中的情绪,乍—看,就好像她害羞了一般。
“还有,不要再称呼我为掌门师兄了,我已经不是掌门了,沈清如今才是掌门。以后,称呼我为师兄就好。“掌门师兄又纠正道。
在此之前,沈清有想过要把掌门之位还给掌门师兄,但是被掌门师兄拒绝了。他说,自己只想悠闲过日子了,怕是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好。”夏茶扯动嘴角,微微—笑。
说完后,夏茶又转过头,对一旁的沈清道,“我们走吧。“
“好。”沈清跟在夏茶身后走着,可是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她转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夏茶师兄的双眼。
原来,师兄一直在目送她们。看到沈清发现后,师兄也并没有介意,反而坦坦荡荡的看着沈清,始终对沈清保持着微笑。
看到师叔轻松愉悦,脸上没有一丝难过,更别提前些日子难过的样子,早就不见了踪影。沈清再三思索,还是将自己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怀疑,师叔并没有忘记白枕风,以及白枕风对他做的事情。不过看师叔这样子,看起来也已经释然放下了。这样的话,再好不过,她也不用再担心会波及到师尊。
沈清不知道的是,她师叔给尸骨无存的白枕风立了一个衣冠冢。在她和师尊回门派的那段日子里,她师叔还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给白枕风上了一柱香。
师叔着一袭白衣如寒泉溅雪,身材挺拔如松如竹,微风吹起他的衣角,整个人似梦似幻。
他在白枕风的墓碑前伫立了许久,周围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尽是漫漫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