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澜扫了一眼旁边碍眼的几个人，表情愈加难看，别人是否怕她，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心情？

“我没威胁她们。”

最终还是江轻澜低了头，她半天憋出一句，“我尽量。”

“你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没用。”顾谨歌难得认真了几分，她既是在对江轻澜说，也是在对喻洛景说。

江轻澜捏了捏拳头，“我乐意，我就是喜欢你。”

顾谨歌脸色重新变得冷漠起来，她捏紧了手里的笔，“我要做作业，别挡光。”

江轻澜很想问问她为什么，可她最后也只记得顾谨歌说挡光了，便只能委委屈屈地挪开身体。

原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起先她还觉得，顾谨歌对江轻澜真的是太冷漠了。可随后一想，顾谨歌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唯独对江轻澜冷漠，这未尝不是一种特殊。

虽说这特殊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兰栗的讲座定在上午，恰好那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礼堂里做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全是人。

顾谨歌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中间，她虽然不怯场，但也觉得这个位置过于高调了。

前面一排全是学校领导，顾谨歌就显得尤其特别，万众瞩目。

脑袋里的系统还在碎碎念，给她直播后排学生对她的讨论，顾谨歌脸色不变，背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