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迷得我晕头转向,忘了练功?怎么可能。我再喜欢你,也不会忘了练功的。”
张行简道:“我白嘱咐你一句嘛。”
但是沈青梧已经不悦,她从他怀里跳出去,他伸手拦她没拦住。她手往他案头摸一把,他倒是罩住他的那些宝贝玉石。
张行简:“不能碰。”
沈青梧:“你刻玉石,不是给我的吗?”
张行简笑:“谁说就是给你的了?我不能自己刻着玩吗?”
沈青梧忿忿。
此人心机颇多,他不愿意多说,她也懒得理他。但是掉头就走前,沈青梧还是没忍住,伏在案上问他:
“是不是因为我这次抓贼受了伤,你觉得我武功退化了?”
张行简睫毛颤抖,目光闪烁。
沈青梧掐住他下巴:“是不是?”
张行简委婉:“我确实觉得你婚后,不怎么练武了……”
沈青梧不可置信:“可我们成婚才几日,你就催着我练武?”
张行简微笑:“梧桐,你是大将军,掌管十万禁军,你的武力绝不能差。输旁人一丝一毫,对你来说都是致命的。你一定要谨记。”
沈青梧:“我武功没有变差。”
张行简:“你已经三天没有晨起练功了。”
沈青梧:“……”
她咬牙:“那是因为夜里睡得晚。”
张行简劝学:“所以你要早睡。”
沈青梧:“……可我新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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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想,我新婚连七天都没有。
我夫君就催着我莫睡懒觉,早起练功。
而且……美人拥怀,少许懈怠,怎能叫“懒惰”?
看着吧,她要让张行简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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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将军独自耍了一会儿刀,便想念张行简。
想他温声细语的说话调子,想他时不时喂她吃这吃那,想他秀气的脸蛋、好睡的身子……
沈青梧扛了没多久,还是说服自己,回去找张行简玩了。
而张行简在此方面意志也不是很坚定。
她找他,他就高兴。
于是玩着玩着,就要到床上,到了床上,他衣裳半褪未褪之际,最得沈青梧的欢心。
而且婚后,束着张行简的枷锁松一分,张行简在床笫间,会放松一些。
他越这样,沈青梧越激动。
激动之后,她容易没了章程,手下没有轻重。他倒是惯会忍耐,而他蹙着眉、强忍喘息的模样,会让沈青梧更加兴奋。
于是恶性循环。
于是次日,沈青梧又无法早起。
于是沈青梧又要被张行简劝学——“沈将军,你该去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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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沉迷男色不得当,应当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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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沉迷男色;
第二日,继续沉迷男色;
第三日,去耍了半个时辰的刀,拉着张行简玩了一下午。
第四日,被张行简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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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反问:“你怎么不自己努力?”
张行简便给她看他每日要处理的公务,看他案头每天堆着的折子……
沈青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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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头大。
催催催,天天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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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天天干活的。
等着吧。
明天!
她就恢复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