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日,一队神仆到了陈羲大营之中,让陈羲立刻到中军大帐去见徐绩。陈羲知道徐绩心急,自己连续多日没有动兵显然那边已经等不下去了。
到了中军大帐之后,陈羲看到大帐之中聚集了不少将军。这些将军的级别,非陈羲可比。陈羲是锐字营将军,麾下人马二十万。陈羲的顶头上司就是费清,费清辖下兵马不下两百万。这一路大军,总兵力不下千万。坐在徐绩下手的那几个人,显然就是和费清地位相当的。
徐绩的心腹侯军机等人没有座位,都站在徐绩身后。
陈羲发现自己从一进门,就有一双很不友好的眼睛盯着自己。那人看起来外貌年纪四十岁上下,脸色很白,病态的那种白。没有胡须,看起来像是个戏子一样。这人眼神里就带着一股子阴柔,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为何还没有进攻?”
陈羲才进来,就听见徐绩问了自己一句。
“敌情不明,不敢贸然进攻。”
陈羲如实回答。
徐绩刚要问什么,那个阴柔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将一路人马交给一个半神,根本就不行。眼界决定一切,他站的低,看的近,实力弱小所以又带着胆怯。仗还没打,已经有了几分畏战之心。这样的人若是能委以重任,那么还要真神做什么。”
徐绩侧头看了那人一眼,微笑着说道:“那么依着云翔将军的意思,该当如何?”
陈羲心中了然,原来是云翔家的人。这云翔家当初在高雄身上下了赌注,而且不小。为了这事,云翔家的人没少找陈羲麻烦。后来试图杀死陈羲的那位苦力营监狱长苏步定,也是云翔家的人。只不过苏步定也是个可怜人,生下来就注定了悲剧,最终还是以悲剧结尾。
“畏战不前,散漫军心,此人当斩。”
云翔后悟语气怪异地说道:“徐大人留着这样的人,只怕让人心中不服。”
陈羲刚要开口说话,徐绩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这么说起来,云翔将军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陈羲淡淡地说道:“这世上,哪有必胜的将军。”
云翔后悟脸色一变,猛的站起来说道:“纵然我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是也不能和这个卑微半神相提并论。徐大人一直在说军法严肃,难道这人不该处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