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假应了一声,随即将命令传了下去。
“铁段!”
郑歌大声道:“你来督战,但先不要自己动手。也不知道那围墙上的符阵到底什么作用,且先看一会儿再说。”
“是!”
铁段应了一声,大步走到队伍前面伸手往前一指:“给我拿下这个大院,把异客堂的人尽数杀了。自此之后,西南这片地方不许再有异客堂的人存在。”
“杀!”
一个小头目喊了一声,率先冲了过去。
随着这一声喊,数不清的一刀堂弟子开始往前冲。虽然他们心里忐忑不安,可终究还是无法逃避。他们只能祈祷敌人的羽箭不要那么精准,最起码不要射中自己。至于身边人死不死,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那些人往前一冲,陈羲随即猛的往下一挥手:“放箭!”
一瞬间,箭如暴雨。距离很近,羽箭从射出去到钻进敌人的身体也不过是眨两下眼睛的时间而已。随着第一轮羽箭射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一刀堂弟子如被镰刀扫倒下的麦子一样,齐刷刷的被放倒下一排。
因为距离太近,围墙上的弓箭手最多也就是射出两箭。第二轮羽箭显得有些松散,但还是把不少敌人放翻在地。
一个一刀堂的汉子恰好被羽箭射进了眼窝,他蹲在那哀嚎着,手抬起来握住箭杆,可是又不敢往外拔。血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他那种无助而又惊恐的模样,让人不忍继续看下去。
另一个一刀堂的汉子箭正中咽喉,他两只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想堵住伤口,血就从他的指缝里往外喷。他的眼神里都是害怕,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身子重重地摔倒下来。倒地的时候,羽箭被撞的从脖子后面钻出来。阳光下,那顺着箭杆往下流的血如此粘稠颜色如琥珀。
尸体被后面的人踩了一脚又一脚,被绊倒的人来不及站起来又被踩死。一个人哀嚎着乞求别人绕开自己,然后他胡乱的伸手想把洒落在地的肠子收回来……他的手才伸出去,人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大街纵然再宽,终究不是荒原野战那样的战场。一刀堂的人很快就冲到了围墙外面,可是迟迟不敢有人去触碰围墙。围墙上那诡异的符文,让他们觉得比羽箭还要可怕。
正是这种害怕,给了异客堂的人更多的杀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