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谢过神司。”
陈羲抱拳施礼,微微俯身。
光芒散去。
陈羲稍稍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就是说,他又回答对了。其实这个没有问题出现的光芒,还是问题。只是这问题藏的有些深,其意思是你已经坠入湖底死了,光芒将你照耀让你回暖,这便是救了你一命。这也可以不算问题,而是神司的一种态度……神司会对他负责,哪怕是让他起死回生也做的到。如果不是心思细密到了极致的人,可能永远猜不到这第五步的含义。
连走了五步,陈羲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
就在此时,桑千欢出现在一个房间中。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并不是很宽敞,而且光线很暗。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书桌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很多厚厚的卷宗,桌子上放在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除了他之外,屋子里还站着四个人。看样子都不会超过四十岁,最年轻的那个二十七八岁左右。四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都是黑色锦衣。锦衣的左胸和两个袖口上都用红线绣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十字,那是身份的象征。
桑千欢坐下来之后缓缓道:“我才刚回京城接管这个档口,按照规矩每个档口满员是一百三十人,但是现在只剩下五十一个。你们运气好的是没有去昆仑山做事,你们运气不好的是接下来皇都城里比去昆仑山还要凶险。这次昆仑山之行打残了七八个档口,你们原来的百爵也战死在昆仑山上。”
“荀阳明!”
他看向那个最年轻的男人说道:“如果新来的陈羲通过了考核,补进你的组,只有你的组现在人员还差一个。”
叫荀阳明的男人点了点头:“卑职遵命。”
“你们可能还不了解我。”
桑千欢喝了一口茶,然后看向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纪无礼,刚才你在这把椅子上坐过对不对?”
差半年满四十岁的纪无礼脸色一变,想说没有,却没敢。他垂首说道:“卑职确实刚才在您的椅子上坐了一下……卑职只是……”
桑千欢摆了摆手:“别和我解释,我会觉得你胆小怕是很恶心。坐了就是坐了,你已经将满四十岁却还只是个组率,我理解你想爬上来做百爵的迫切。这也是为什么我一次就能猜到是你坐过这把椅子而不是他们三个……因为他们三个还年轻而你已经快要老了。”
他语气转变的有些森寒:“今天我先谢谢你替我暖了椅子,我肠胃不好,不然冷冰冰的椅子坐上去会想放屁……但是如果你把我接下来说的话当放屁,我可以保证你死的会很慢……再敢坐在这把椅子上,我就杀你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