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宁潇震惊地看着皇君，“难不成母皇她已经……”

皇君神色平静：“还没有，不过快了。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临终前你去看看吧。”

皇君的话语中信息量过大，饶是宁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为皇君的决绝震撼了。

宁潇进了内殿，女皇正躺在皇君的床上，面容安详沉睡，脸颊漾着红晕。

皇君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女皇，“是陛下先对不起我的。在她不再走进卧龙殿的时候，我开始研究毒药。无色无味，让人无知无觉在睡梦中离开。”

“我本来想用到贵君身上，让陛下体会痛失所爱的滋味，”皇君微笑着说，“但我最近突然想通了，陛下不爱我和贵君有什么关系，陛下的债就让她自己来还吧。”

“叫你来，只是想让你明日不至于太过慌乱。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觉，等你继位后，要忙上好一阵子了。”

宁潇心中叹息，临走前对皇君道：“父君，您多保重，我和宁江只有你了。”

皇君微笑点头：“你放心，你父君我至少还能活二十年。”

宁潇回到东瑞殿，第一件事是去看云灿儿。

宁潇吩咐宫人去煮醒酒汤，来到云灿儿的寝殿，看见地上放着两个大箱子。

双问听到脚步声跑出来，看见宁潇赶紧过来行礼：“大皇女殿下。”

宁潇点点头，边往里面走边问：“灿儿怎么样，醉的严重吗？”

双问犹豫了一下，道：“主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她在回来的路上还说过‘如果摔倒受伤是不是能不走了’这种话，回来后躺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