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儿垂着鸦睫,不看宁潇,冷淡道:“能看您的画是灿儿的荣幸,但赏画什么时候都可以,再不出去,饭菜就要凉了。”

宁潇道:“饭菜凉了可以再热,画下次看可就没有现在看的感觉了。”

宁潇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云灿儿走到书案前,抬手勾起云灿儿的下巴,笑道:“灿儿怎么一脸不高兴地模样,难道是怕我将你画的太丑吗?”

“嗯?”云灿儿低垂地眼睫颤了颤,抬起眸子,“你……画的是我?”

她还以为……

宁潇道:“我心悦你,脑海中全都是你,除了画你。还能画谁?”

云灿儿听完唇角忍不住往上翘,眼睛瞥了眼画,道:“我怎么是散着头发的?”

女子过了十五岁都要束发,“散着头发和男子似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误会。

宁潇双手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俯身靠近她,云灿儿忍不住屏息,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我想看灿儿不同的模样,不论是散着头发还是束发,如果灿儿肯让我看看散发的你,我也不用自己画出来聊慰相思了。”

宁潇温热的掌心贴在脸颊上,云灿儿听着她的话忍不住脸颊发烫,“散头发有什么稀奇,你想看直接和我说就好,我又不会不给你看。”

她都搬到宁潇的东瑞殿来了,宁潇如果想的话,对她做什么都不会有问题,只是区区散个头发,还要自己想象着画出来。

云灿儿从未见过这样顾虑他人感受的上位者。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