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她走到床沿坐下,“趴着做什么?”
温时雪动了动身子,小幅度地动了一下,露出脸看着她,嘴里吐出两个字:“惆怅。”
“孟月竹女士刚刚在我这里赊了一笔账,她说等我病好了再跟我算。嘤。”
温·小可怜·时雪:就委屈!
秦蓁怕她压太久对肚子不好,于是帮她这条惆怅的咸鱼翻了个面,盖好被子,说道:“孟姨也是担心你。”
温时雪两手抓着被子,撇着嘴,像个做错了事被大人说教,又倔强着不肯立马认错的小孩:“这不是我的错,是贼老天的错。”
秦蓁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好在她现在的精神比早上刚醒那会好了不少,倒叫人放心了点。秦蓁满目温柔地看着她:“时雪,等你病好了就要锻炼了。”
温时雪一听,立马突然钻进被子里,声音从底下传出来,显得闷声闷气的:“我现在是病人,浑身上下都很虚弱,我的耳朵也是。它说它听不得这个话题,让你切掉。”
秦蓁轻笑:“那它喜欢听什么话题?”
温时雪回想起昨天没做完的事情,欣然应道:“它喜欢听‘以下犯上’的话题。”
话音落音,空气倏然安静了几秒钟,静得她怀疑秦蓁离开了,抑或是根本没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戳了一下被子,拱起一角,喊了一声:“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