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还隔着一颗带血的牙,底下垫着一块雪白的布。
温长顺气急败坏地坐在一旁。
秦蓁见此情景,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改变,镇定地回头看向那位公开说要以德服人的千金小姐。
她知道温时雪会来找温健,也相信她说“以德服人”就一定会“以德服人”,只是不曾想到她竟这么下得去手——她再晚来一点,温健那口大白牙可能会被她全打碎。
难怪温长顺一脸想吃人的恐怖模样。
秦蓁过来是要收场带人走,她语气如常,平静,淡然,不带一丝偏颇:“温总,这是你做的?”
温时雪咬了一口薯条,用那双清纯无辜的杏眼瞧着她,还没说上一个字,挨了打的温健抢先委屈起来:“就是她做的,你看看她给本少爷打的,牙都掉了一颗,疼死本少爷了!”
温健清楚自己应该给谁卖惨,温时雪不听温长顺的话,温连昌和孟月竹不在国内,并把她托付给秦蓁教导照顾,那现在能管住她的人就是秦蓁了。多向秦蓁卖惨,秦蓁说不定会心软,回头在温连昌那头帮他说点好话。
而且要是能让象征温连昌立场的秦蓁站在他们这边,那再好不过了。
秦蓁闻言,扭头看向他,平和无波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窘迫的模样,启唇一字一句地问道:“温少爷,你为什么不听警告?”
温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