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已然快要愈合如初,但落在柳离眼里,仍是触目惊心的。纵然她先前?还在琢磨孟家的猫腻,在看到这处之时,不由得信了十成十。
“这是怎么了?”
这可是握笔写字的手,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孟家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连宁子笙都能伤得到?
柳离立即看向她的另一只手,果不其然,在左手的食指侧面,同样看到了差不多的伤痕,只不过这一道要更深一些,颜色微微泛红,宛若镌刻在细长的指骨之上。
宁子笙笑了笑,先没多解释,只是抬起手,任凭她看了个够,方才道:“只是小伤,没事。”
“很危险吗?”柳离咬唇。
宁子笙微笑着摇头,却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并非是想瞒着你,只是怕你担心罢了。”她说,“现下知道了,切莫多想。”
可她怎么能不多想?一朝之君都尚且会受伤,这其中牵涉到的事,到底有多凶险?
柳离有点吓到了。
她确认了好几遍宁子笙的气运仍然是这个世界的峰值,不断告诉自己,没人伤得到她之后,定了定心。
“涂药了吗?”
“算不得伤,不必担忧。”
由腕到指尖,雪肤浑然天成,唯有这两道伤痕就像是误滴在了画上的墨,无比碍眼。
“怎么算不得。”柳离反驳,“手指头你就不当回事,难道非要缺胳膊少腿才算吗?”
宁子笙的左手顺着她的头发一点点往下摸,出言安抚:“无妨。”
柳离更气了:“哪里无妨。你平时不要写字吗?握笔时不会疼吗?”
“无妨。”
促狭的声音落在耳旁,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左手已然滑至腰窝,隔着衣裳,准确捕捉到她怕痒的地方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