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笙的手指无意识地缩起,立着一动不动,只木然地将船棹抓得紧、更紧,有着被一语道破的僵硬,还?有着被触及某些回忆的紧张。
对。
她就是?怕回忆起从前的事情。
柳离又说:“所以你才把那些东西,同我一起埋了下去,是?吗?”
幽暗得不见?天日的墓穴,沉重得险些无法打开的石棺,从缝隙离渗入的灰尘,成了她们之?间点点滴滴的最后容身之?处。
可明明那都是?两人曾经最为?珍视宝贵之?物,从一人那里交付给另一人手上,是?传递爱恋的见?证。
它?们应该被妥善留存,拿在手上,或是?呆在属于它?们的盒中,总之?不应该留在那里。
可宁子笙害怕看见?它?们,“触景生情”四个字并不是?轻飘飘便能?一笔带过的。说来?也可笑,人在时,从未觉得某些事有多么珍贵,直到人不见?了,方惊觉,鱼儿赖以生存的湖泊,骤然干涸。做出这些决定其实并不简单,它?们每一件,都是?宁子笙亲手放进去的。
做出这些决定其实并不简单,它?们每一件,都是?宁子笙亲手放进去的。
“是?。”
“可是?,你直到现在还?害怕吗?”柳离问?,“即使?我已经回来?了。”
即使?我为?了还?能?见?到你,重新回到了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地方,现在就在你面前,近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宁子笙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