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严微微一顿,回想了片刻,而后奇道:“赵大人并没有吩咐微臣做什么,不知圣上具体指的是何?事?”

宁子笙皱眉,心生疑窦,便说得有些含糊,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没什么。她今日见你时,未同?你讲?”

邹严再次回忆了一会儿,满面惶恐:“圣上恕罪,赵大人确实未曾告知过微臣什么。”

这便奇怪了,赵小瑞一向勤快,不会拖拖拉拉。不过,宁子笙这才吩咐了半日,兴许是忙忘了,倒也?情?有可原。

可邹严不日就要出发,临行前进宫面圣,所有事应当今日一并说清才是;若是日后通过书信告知,容易留底,小瑞绝不会粗心至此。

“小瑞还在宫里头么?”宁子笙问,“你把她叫过来,就说朕有事要问。”

邹严抱拳答道:“微臣遵命。”

过了一会儿,小瑞便匆匆过来了。她是刚准备带艳儿回府的时候被邹严拽回来的,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不知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见她。

总归邹严已经先行告退了,她说话便没什么顾忌:“九大人,您是记岔了么?您吩咐的事,小瑞都做妥了呀,没有哪件剩下了。”

宁子笙稍稍一怔:“今儿下朝后,你来寻我,然后……”

“然后,您让我见了郡主。”赵小瑞利索地接话道,“这烟萝殿也?收拾出来了,艳儿也?带进来伺候郡主了,所有事情?不是全都给您办妥了么?”

“见完淳宁之后,我还让你看了一物。状圆,色白,材质特殊,不知是什么做的。”

“哪物?”赵小瑞茫然地挠头,有点被冤枉之后的委屈,“是您记岔了还是小瑞记岔了?完全没有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