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地把她放进了汤池里,因为昨天的澡算是白洗了。

“你……不去上朝吗。”

柳离不晓得上朝具体是在什么时辰,只知道总之很早就对?了, 就算天还没亮,也?是时候起来?穿衣收拾了。

“晚些。”

也?不知道宁子笙什么时候去吩咐的侍女, 总之汤池里的水热得刚刚好, 雾气蒸腾,缭绕而?上,让柳离几乎看不清她的脖颈的线条。

“哦。”她低声道, 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莫名想到了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个?想法?刚出, 柳离就不由自主?地被吓了一跳。再回想起昨晚宁子笙从未见过的模样……此刻她几乎都有些怕她了。

小九她真的和十几岁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水声在耳边晃动,花瓣浮于水面上, 有的甚至贴在了她的肩旁, 然后被宁子笙轻轻捻开。

她的手指扣在柳离明?晰的锁骨上,微微收紧, 突然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用多大力气, 却抓得她有点痛, 不过这点不适比起身上残余的酸软来?说,并不算什么。

“没几日。”柳离低声道,“一回来?就在汴州,然后去找了安阳她们帮忙,即刻就送我?进京了。”

“……既要回京,又为何让安阳别递奏疏上来?。”

当日淳宁和安阳在书房之内的传信虽然隐蔽,但仍是被汴州的眼线所?捕捉到。发生的事虽令人匪夷所?思,但知情不报为大罪, 所?以还是呈到了宁子笙这里。

为什么淳宁会怕她知道?

“……”柳离慢慢道,“我?是想等找回身体了,再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