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摩宁子笙心意也算是一把好手,知道什么用说,什么不用说,挑着比较重要?的给她念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道:

“对了,九大人?,安阳县主那边好像有点动静。”

以往的二?十多年,小瑞一向都是叫“九殿下”的,现下宁子笙都登基快两年了,她还是改不过来口,干脆取了个昵称,叫“九大人?”,总归这位大人?也懒得和她计较。

“安阳?”宁子笙眼睛都没睁,“她一向安分守己。”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安阳县主突然?备了车马从?汴州入京,而且,乘车马的并非县主本人?,而是她身边跟着的郎恬大人?。”

小瑞边写边说。

“郎大人?进京本没什么,却安排得这么隐秘,定是事?出有因,才遮遮掩掩,您说是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宁子笙眉间的花钿微微皱起,随即又松散开?来,如同?一粒石子投入了春水之中,泛起淡淡的波澜。

“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小瑞掐指一算,“说起来,这朗大人?应该也就在这一两日抵京了,兴许今日就到。”

“嗯,你且多留意。”

在她们的头顶上,柳离坐在房梁的榫头上,闻言胆战心惊。

郎恬和她的确是今儿?早晨入的京。以郎恬的身份,没法毫无理由地入宫,便在安阳安排好的别庄中住下了。

柳离本让她直接起程回汴,哪想郎恬决意留在京中几日,以防不测,说若是五日后郡主一切无恙,她再离开?。柳离拗不过,只得由她。

入了西京之后,地势便熟悉多了,柳离孤身以灵体飘入皇宫,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宁子笙。

便有了如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