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桩陈年旧事?的人?不多,安阳和郎恬登时就信了。
这一桌菜原本吃得也差不多了,她俩见此,对视一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郡主不若先?随我二?人?回府。”
安阳县主的府邸气派却不张扬,大小适中,还带有种满花花草草的院落,可谓是怡然?自得。
在院中浇花侍草的婢女看到县主回来,微微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柳离仍在空中飘着,顺便四下张望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安阳这小院儿?布置得真不错,她也想整一个这样的。
安阳和郎恬不知柳离有没有跟上,特?意将步调放得慢了些,直至进了书房,将门掩上,方才轻声问了句:“郡主?”
书房中,桌上笔墨纸砚自是一应俱全,她们很快看到毛笔立了起来,在纸上勾了个浅浅的记号,表示人?已跟来。
安阳见此,忽然?拉着郎恬一齐跪了下来,低声道:
“郡主,安阳对您有愧。当年您被巫人?所害,安阳不在西京,鞭长莫及,还没来得及报答您的恩情,就……如今您若是回来取安阳的命,安阳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凭您高兴。”
……这傻孩子想到哪去了?柳离连忙用笔杆敲了好几下旁边的茶壶,示意她起身看纸上的字。
“我没死。”
郎恬目光触及的片刻,眼中带喜地怔住了,重复了一遍那几个字:“郡主说自己还活着?”
“这……”安阳亦是愣住了,“当年郡主下葬的那日,安阳不在西京。可前些年圣上登基时,重新将郡主的棺椁移入皇陵,安阳可是亲眼看着的……莫非郡主洪福齐天,逝去还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