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一朵木芙蓉。
见人走了,柳离稍微安下些心来,打量起那朵宁子笙摘来的花来。不得不说,小九殿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种莹润的水红色确实和柳离挺相配。
柳离随手捞过铜镜,给自己挽了个松松散散的发,又小心翼翼地将那枝木芙蓉别在了鬓边。
别说,怪好看的。
即便此刻未施脂粉,唇色却在花的映衬下,如涂了口脂一般娇艳,流盼之间,光彩照人。
柳离歪着头照镜子,臭美地换了好几个角度,甚至还穿衣下床,坐在桌前又看了半天。
……若是稍一抬眼,视线里没出现去而复返的宁子笙就好了。
她发上、身上都落满了白色,又轻盈地坐在了窗框上,看到柳离发上别着的那枝木芙蓉,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你干嘛?”柳离被抓包得十分窘迫,被宁子笙看到她这样,指不定又要嘚瑟了,“不是走了吗?”
“下雪了。”宁子笙说,“冷。”
她穿得并不算厚实,刚走一会儿,就下起了雪。从烟萝殿到碧玉殿也有好一段距离,就这么回去,淋一路的雪,免不得会冻病了。
柳离自然知晓,咬牙道:“我让侍卫打伞送你回去。”
宁子笙没说话,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目光,柳离恍然反应过来:“侍卫也被你打晕了?!”
暴力狗女人。
宁子笙点了下头。
“你……”柳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给你找衣服,赶紧走,别在我这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