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听闻江家世子身子弱,全靠药吊着命。”
唇齿轻碰,只是后面的话却咬得暧昧模糊,不甚清晰。
“若是一不小心病死了,想必也属正常。”
柳离对此毫无察觉,毕竟宁子笙此时在她心里不过是个会脸红的十二岁女孩儿罢了,道:“离我及笄还早,此事还有很大商量的余地,明日我便去给我父亲写封信,告知情况。”
“嗯。”
宁子笙抬眸的那刻,方才的一切消隐无踪,那双丹凤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澄澈。
柳离给父亲写的信很快有了回复。
柳父在信上说,已近追月节,届时所有大臣将进宫参宴,可与柳离当面说说这事。
柳离明明提了好几句宝安郡主,可柳父的信中竟丝毫未问候宝安的情况。
她明明是他的正妻,他却像是毫不关心一样。
柳离心下奇怪,叫来殿内侍女们一问,又得到些新的信息。
柳父和宝安郡主成婚多年,相敬如宾,从没有大的矛盾,却也不算亲密,也只纳了柳茹韵的母亲那一门侧室,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花心。
既然他信中对柳离的态度也算是亲近,表明夫妻、父女间都无嫌隙,为何却对宝安不闻不问?
柳离的直觉告诉她,这或许能和宝安被害一事联系起来。
追月宴上,前朝所有大臣将携家眷前来,而后宫所有皇子女、宫妃也将参与。
宁子笙认为,害宝安的人定会在追月宴时忍不住动手。
一是宝安的作为被安排在离圣上最近的地方,荣宠非凡,恨她的人自然不会看着她如此风光。
二是宫宴人数众多,凶手可混迹于人群中,而免于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