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末屏息，眼神一下一下往秦卿的手上看。

冷白修长的手捧着竹筒, 每颠一下, 零散而沉闷的咚咚声，每一下都像敲在李岁末心里。

会是上上签吧。李岁末心想，要是两人都是上签, 她就捐点香油钱，要是两人都是中签及以下……封建迷信，是不可信的。

竹签从竹筒里摔了出来，正面朝下，秦卿捡起来，目光飞快扫过，然后把手背在了身后。

李岁末心里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是秦卿拿了支不够好的签。

秦卿：“走吧。”

“什么签啊？”李岁末问。

秦卿：“解签之前不可以给别人看，看了就不灵了。”

李岁末沉默。

“你胡说八道的吧？”女孩笃定的问。

秦卿笑，很快跟上阿婆，阿婆在解签，快七十的老人问姻缘，解签的师傅也像模像样的在给她解说。

李岁末听了一耳朵，什么都没听到，目光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回收盒，签解完了就没用了，有些游客会把签带走，不过大多都随手扔在了回收盒里。

李岁末看了两眼，走过去，把捏出汗的签往里一扔。

“为什么扔了？”秦卿跟了过来。

李岁末凝神，“我不信这个，要是听天由命，我早就……”

早就成了原书里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了。但这么跟秦卿说肯定不行。

李岁末便一脸正气的说：“上签下签都无所谓，我不信这个，感情这种事，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因为一根竹签就左右摇摆。”

秦卿目积蓄着不明情绪，她看起来，恨不得当场把李岁末揉进怀里。

她敛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签，也顺手一抛，“我也只信自己。”

李岁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秦卿的肩，说：“听说经商的都迷信，生意做的越大就越信这个，你能放下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