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冲天的,第二天醒来,只怕会头疼。
李岁末叹气,认命的去厨房替秦卿煮醒酒汤。
太久没下厨,李岁末望着厨房,一时间还有点一筹莫展,发愣站了一会,她才动作迟缓的去开冰箱。
找到了几个需要的材料,一一下锅,再守着灶台,大火转小火,出锅前自己又尝了尝。
惦记秦卿不爱生姜味,她又往碗里挤了些薄荷,加了点白糖,一套操作下来,试了试温度,凉了,又倒回锅里重热。
最后一碗简简单单的醒酒汤差点熬成了黑暗料理,李岁末捧着热汤回屋。
门是虚掩着的,暖黄的光从缝隙溢出来,连带的还有一阵阵起伏不平的轻吟。
秦卿受伤了?
带着这样的不解,李岁末推开门,“你怎么……”
霎时,她立在门口。
盖好的被褥被又被秦卿掀了,她大概嫌热,上衣也脱了,被子只盖住下半身。
她歪在床头,身体半蜷,黑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凝着碎糖光芒的桃花眼。
秦卿一只手紧紧握着床沿,一只手滑进被子里。
那双眼睛,在看到李岁末时明显亮了起来,擒住她,要把李岁末吸进去一样。
突然,外面刮起风,猛得一下吹开了窗户,窗户向两边大开,砰的一声,打在墙上,又哐当作响弹回来。
风卷起窗帘,响声大作,一会风大了就把窗帘吹得鼓鼓的,一会小了,窗帘又瘪下去,于是起起伏伏,一波紧着一波,直到李岁末快步走过去,扶着窗棂,猛得关上,再动作发颤的上锁,拉紧窗帘,她才缓过那口气。
“末末。”秦卿在喊她。
“末末。”
醉鬼嘴里反复吞吐着两个字,偶尔急切事像要把两个字囫囵吞进肚子,偶尔舒缓时又像是只想慢慢细品,缓缓嚼碎,一点一点舔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