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珠宝是实打实的重量,提在手里,远比她想象中要来得有分量。
李岁末艰难把行李箱推到了电梯里,然后就接到了季雯静的电话。
她长吁一口气:“妈。”
季雯静在机场,飞机马上起飞,她急道:“末末,保姆说你没回家?你去那了?”
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李岁末有点愧疚心虚,解释道:“我太饿了,去吃了饭,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马上出门了。”
“哎,我没事,您和爸都放心……”
“那个吐血吗?没事,都过去了!”
“谁说我喜欢秦战了?秦卿?那更不可能了!”
李岁末把手机夹在脖子上,弓腰推着行李箱出电梯,行李箱推倒头,她抬头,才发现箱子抵住了一双裹在咖色风衣之下的修长长腿。
秦卿站着原地,手里还挟着烟,火星在她的长指间忽明忽灭,她整个人都还有一种倦怠感,神情也透着散漫感。
只是,在看到李岁末的一瞬间,她眉目间的阴霾就像突然驱散了一样,甚至于,秦卿还动作笨拙的把手里的烟往后藏了一下。
郭善的长拐点地,笑盈盈看着李岁末。
李岁末讪讪,站直了身,跟季雯静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跟老前辈打招呼,“郭先生,打扰你们说话了。”
郭善:“用不着这么客气,淮言送我回来,淮言那我先上去了,你和你的小夫人,好好聊聊。”
显然,慈眉善目的老人不愧是从米国回来的,接受度之高,李岁末都望尘莫及。
“咳,先生开玩笑了。”
郭善但笑不语,秦卿去替他按了楼梯,很快折返回来。
她伸手替李岁末拖箱子,才走了几步,箱子的把杆就被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