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虽然对我不错,但秦湾到底不是我自己的家,住着不习惯。”

一个人住冷清了些,李岁末就让人准备了好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墙上还很诡异的挂了很多日历。

秦卿的指尖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量墙上的壁画。

李岁末:“是烈马,线条画比较抽象。”

墙上,墨笔勾勒的轮廓可以看出马的影子,这马腾空上扬马头,正飞跃一处悬崖峭壁。

悬崖是宽远的天堑,这马能不能飞越悬崖还是个未知数。

“我记得,你是学国画的?”秦卿突然问。

李岁末愣了一下,她的围裙摆还有墨汁,客厅的角落里还堆着几桶用剩的颜料桶,原身不是写意派,她就随口搪塞:“都会一点。”

门铃响了,手机上弹出一个外卖字样的来电显示。

李岁末去门口拿配送来的生鲜,厨房传来热水烧开的声音,秦卿抬步走了进去。关火,拿起隔热垫把热锅挪到一边备用,秦卿动作很熟练。

李岁末看到她时,这才注意到,休息日,秦卿依旧穿着烟灰色的西装裙套装,她的一头黑长发烫成了栗色的波浪头,画着艳丽的红唇,李岁末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卿看到她怀里抱着的,眉毛很轻的挑了一下。

门铃第三次响起。

秦卿:“只请了我一个人?”

“……不是”

李岁末放下箱子,小刀滋啦啦的刮开塑料包装,她小声回答:“她们晚了,可能堵车吧。”

李岁末话音刚落,门铃变的大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