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但那个人绝对是会让你有印象的。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杀了不少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受了伤，血气混杂着魔气。只要你见过，必定不会忘。说，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又去了哪里？”

说到后面，扶玉眼底已经染上了微微的赤色。

良久的沉默。

温昭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有些担忧的握住自己的手指，她看着情绪已经波动到激动的扶玉，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血色的一夜过后，扶玉将自己所有正面的、快乐的情绪都斩去了，只留下了仇恨和痛苦与她相伴。

平日里的她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情绪淡漠的人，但……她情绪激烈的时候，涌发出来的，却只有痛苦负面的情绪。

谢婷垂下了眸子，而后道：“怎么，你们找他是要寻仇？”

“不止。”扶玉眼底微红，“还要将他抽筋断骨，碎丹散魂。”

她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一字一句的，缓缓吐出。

空气微微沉寂了一下，谁也没有出声，但很快，谢婷就说道：“我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扶玉忽然轻笑了一下，带着寒冰之意，她推剑出鞘，而后看着已经要转身离去的谢婷，道：“谢大夫可以试一试，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回忆起这个人。”

谢婷抬眸看了过来，虽然被这样威胁着皱起了眉，但是她的眼底却没有带任何气急败坏或是愤怒的情绪，仍然情绪淡淡，因为很简单……

她知道那个凶手，也知道那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