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梁近微忽地倾身压了过来,含住了他唇瓣,把剩下的质问堵了下去。吻慢慢加深,唇含了一下,松开,清润但有几分醉的眼睛看着他,似是挑衅,接着又是一个吻,一下一下地品尝着他的唇。
“……”
容昳靠在后座,用力去推他肩膀,踢他。
很明显司机和他一伙的,出声喊估计也没用,还很羞耻。
松开后,容昳低声道:“你滚开。”
话音刚落,梁近微清冷眼眸又暗了一瞬,他似压抑着什么,一只手抓住了容昳抗拒的那只手,往上举,压在了车后座上。
他狠狠吻住了容昳的唇,把他压在狭小的空间里,另一只干净瘦削的手固定住他后脑,蛮不讲理地舌尖抵了进来。
轻轻吮吸,压制他的舌尖,还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即便再自持的他,也有几分喘息起来。
容昳清冷眼底弥漫起水光。
白兰地的烈性和清淡,瞬间弥漫开,还有一点薄荷、柠檬的气息,很刺激,这样的吻法,是会起生理反应的。
容昳轻轻嗯了一声,往后退,去躲他,却又被一只手握住手腕,搂着腰拖回去。
整个人被搂住,他偏头,吻住了容昳,瘦削白皙的侧脸染上了□□,一下一下地吻,封住了所有溢出来的声音。
又往下,去吻他颈窝一带。
他脖颈儿上一片敏感的皮肤被柔软的唇含吻。
流连、徘徊、轻蹭。
容昳缩起来,溢出一声猫叫一样的声音。
梁近微停下,那双眼恰巧被路灯照亮,冷里带一丝欲,他食指点在了容昳侧脸上,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儿,接着安静下来,靠在后座上搂着他,又一会儿,伸手探去看他反应。
容昳猛地后退,接着,手肘回了他一下。
那一下,是往下击去的。
小腹挨了一下,他一阵闷痛,蜷缩起来半天不出声。
他擦一下唇,偏头看容昳:“别这样,很痛。”
容昳冷冷看着他,慢条斯理擦去唇边水光,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
梁近微一怔,表情有片刻的空白。
好一会儿,他偏头,轻声重复:
“最后一次?”
他收紧了手指,一声不吭。
容昳道:“对。”
梁近微慢慢恢复过来,明白了他意思是,不会再只是肘击他小腹这么简单,不由松了口气。
他以为。
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接吻,以后,都不会有了。
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来,他左手摁了下按钮,隔屏慢慢降下来,前面司机目不斜视开车,悄悄看一眼内视镜,又收回目光。容昳神色清冷,端端正正坐在车后座,衣服领子都是整齐的,压根儿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除了眼底还没褪去的水光、湿润的唇。
脖颈儿有一个很小的牙印儿,看不清。
他神色很冷,也很疏离。
偏过头,看着车外飞逝而去的景色,容昳轻声说出自己的住址,让司机送去。
车停在了路口,容昳打开车门自己下去了,梁近微在他身后,也下去了,只是因小腹一阵痛,弯腰缓了会儿。
司机透过车窗看梁近微,见他靠在车边,注视容昳离开的背影,内心飘过无数个感叹号。
很明显,刚刚后座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听唇齿交缠的声音就很可疑的,而且貌似最后梁少爷因为这行为还挨了狠狠的一下。
回家后,容昳躺在床上休息,平复了下。
又片刻他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着自己唇角,还洗了一下脖颈儿的位置。
江泗路过,看着他,“哥,你在干什么?”
容昳继续洗自己的唇角和脖子,道:“洗干净一点。”
江泗往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车离开,心中了然。
呵。
这是被男朋友亲的吧?
不知道钓上这样的人是什么滋味儿,他心里翻一个白眼,半是酸半是不屑地回去了。
容昳把唇角和脖颈洗干净后,用毛巾擦干,总算舒服了,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再一次拿起漱口水。
江泗转过来看他:“……”
妈的。
容昳在拒绝他,好像不是装的。
他登时又恨又酸,也不知这亲完还漱口什么意思,别人配他他还不要?为什么??
容昳洗干净后回房间了,关上门,他趴在被子上休息,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
这次他又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