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江修:
-当时没吓到吧
-他那么帮你,有没有一丝丝的感动
容昳冷冰冰:
-没有。
江修:
-…
-你是真的狠
容昳:
-狠?
-这不是我应该的态度吗
-有什么好感动
江修都有点不忍:
-我感觉他是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吧
-这样,都没办法打动你?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容昳有点茫然:
-打动我?
-打动我什么。
江修:
-我感觉他喜欢你。
容昳:
-?
他看着那句话,停顿了一会儿,又回忆起许多的事情,神色慢慢变冷:
-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喜欢就喜欢。
他不用管,亦没有回应的必要。
江修看着容昳回复的那几句话,不由咂舌,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又或者说,容昳对别的都很宽容,唯独在感情这一块有近乎偏执的洁癖。
如果别人对他的感情没有达到要求。
他是不会稀罕,也不会接受。
午休结束。
一阵大提琴的声音,是每天中午寝室楼必备的铃声,无数没睡醒或是根本没睡着的学生打呵欠从寝室里走出来,往班里去。
容昳的过敏还没有消,有点难受。
下床后。
钟时丘在下面刚刚洗完脸,带着水珠就出来了,和他打招呼:“中午好。”
容昳揉一下眼睛,四处看一下:“他们两个呢?”
钟时丘指着阳台外,说:“在那边,小余找到纱布了,说给他包一下。”
容昳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靠着栏杆的位置,梁近微侧身靠在栏杆上,余晗正在一边查看着梁近微被烫到的那只手,他皮肤白,被烫一下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余晗见他来了,有点惊讶,回头:“大佬,睡醒了?”
容昳看一眼男生的左手,涂了烫伤药后依旧有点发红,肉眼可见的伤,不好好处理都没办法拿笔了。
余晗手上拿着一卷纱布,是他从柜子里找到的,正打算递给梁近微用,让他简单包一下防止感染。
容昳道:“纱布别了,我带他去校医室。”
梁近微侧过半张脸,视线和他对上了,清冽眼眸闪过一丝意外,说,“现在吗?”
容昳‘嗯‘一声,轻声说,“刚刚,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