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不会。
她的手任由她握在手里,她坐在她的身边,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大多是简洁的一语带过,却都说得很认真,带着裴霁自己兴许都没发现的真诚。
梦里的画面,比梦还要好。宋迩醒来,天还是黑的,才凌晨三点。
她想念裴霁,想到每根骨头都作疼。
她干脆起了身,去了裴霁家里。
凌晨的小区,静悄悄的,冬天的寒意,透入衣服,让人冷得瑟缩。
她站在楼上,一层一层地往上数,数到第八层,那扇窗黑了四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亮起。
天开始下雪,雪花落下来,落在宋迩的身上,无声无息的轻柔。
裴霁坐在车上,闭着眼睛。
她离开的四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助手正兴致勃勃地和她说着。
裴霁不胜烦扰,只得睁开眼,车窗外的天有些亮了,视线里灰蒙蒙的。
“下雪了。”助手突然兴奋地说道。
裴霁愣了一下,果然,外面在飘雪花。
从机场开到小区,这么长的一段路,几乎都是助手一个人在说。
他无奈道:“教授,回到故土,见到故人,您就没半点表达欲,想说说您在西非惊心动魄的科研生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