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迩没有看她,她说:“你去西非吧。”
裴霁过了几秒钟,才问:“是让我逃避的意思?”
宋迩高度集注意力,开了一夜会,也没决定最后的方案,达不成一致。她已经很累了。这时仍是耐下心,向裴霁解释:“不是逃避,是你在这里,我没法安心处理这件事,你是去做研究,你也想要这个机会,不是正好吗?”
她查过了,这次前往西非的研究人员都会受到官方最高级别的保护,相当就是对他们科研能力的证明。
教授不在乎她现在被她拖累,名誉受损,她不能不在乎。
何况她留下,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跟着她继续被骂,出门被各种人指指点点。不如避开这段时间。
她离开几年,她会在这几年里淡出圈子。等她从西非回来,她这边就都处理好了,她们以后都不用再面对分离。
“我不想要。”裴霁冷硬地说,“也不会去。”
原因她上次说过了。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更不会走。
宋迩本来就很累,这件事完全找不到公关的角度,她现在只想把她摘出去,她却好像怎么都说不通,压在心底的恼怒和烦躁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说:“如果我们连几年的分别都克服不了,那我怎么有信心去相信我们可以坚持过接下去几十年的漫长岁月。不如现在就分手吧。”
她说完了这句话,房间里蓦地一静。
宋迩自己都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她会对教授说分手,她感觉心都被挖了出来,胸口冰冷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被她死死地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