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并不满意自己的表达。
她很努力了,但还是没有表达完全。
还有她逢人就想说她要有猫了,还好她忍住了,不然恐怕要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
还有她想念宋迩想得连工作都不能专注,还有她一整日心浮气躁却不是心烦也不是伤心只是前所未有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到宋迩的身边去。
还有她隔着玻璃窗看到街对面的花店那一刻想念忽然抑制下去,但是想到可以送小猫一束花后,抑制下去的想念像潮水,像暴雨,像火山一样猛烈汹涌。
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她会带这束花回家的理由。
可是裴霁却都没能说出来,她的倾诉水平只让她围绕这束花本身,生疏地说她有多想念宋迩。
她说完就有些沮丧地想,她临场发挥不好,如果可以不马上回答就好了,她就写一篇论,一定可以逐条表述清楚。
她遗憾着,神色却跟不上她情绪的变化,一如既往的平静,发现宋迩不说话,她问:“不喜欢吗?”
宋迩忙说:“喜欢的。”她说着话,更用力地抱住了话,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喜欢,但很快她就想起可能会把花压坏,忙又松了劲,转身去找能把花插起来的花瓶。
裴霁把上次那个宽口的长杯子拿出来,宋迩不太满意的样子,她嫌弃这个杯子太不精致了。但现在也没有适合的替代物,她只能勉强凑合,心里想的是明天要去买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