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趣并不是人们通常以为的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关注,而是更难以形容的情绪混杂,期待、向往、着迷和小心翼翼。
上菜的间隙,船长嗓音平缓到“事实上,这顿晚餐是我的圆梦宴,艾恩瑟小姐是我最欣赏的画家,每次看您的作品,都会让我和我的朋友们发自内心地战栗。”
大副挤眉弄眼“是啊,他还收藏了一幅你的画,总要我们一起欣赏,天知到我哪来的艺术细胞当然,你画得确实很有意思。”
艾恩瑟反应平平“哦。”
船长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依旧满怀热忱地说“正如柯林斯所说,我有幸收藏了您的一幅作品,就挂在我的房间,你记得它吗它叫眼。”
“那幅不算好。”艾恩瑟兴致缺缺。
船长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不赞同,他说“或许您是在自谦,眼是我见过最好的画,我很好奇,您是在怎样的情景下将它创作出来的。”
“照着眼睛画。”
肉眼可见的敷衍。
但船长目光更亮了几分,连大副的表情也不太对。
餐后大副回到工作岗位,客人则在船长的带领下参观船长室。
直到亲眼目睹名为眼的作品,越读才明白为什么船长会这样看重这幅画。
房间灰色的墙壁上,眼占据了半个乒乓球桌那么大的地方,画面中间只有小半张镶嵌了一只眼的苍白的脸部皮肤,边缘隐没在浓郁的黑暗里。
乍一看,那只眼就是普通的人眼,刻画得很精致,所有细节都在诠释着“美”的概念。可只要稍微仔细地观赏,就能察觉出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人类的眼睛,或者说任何已知生物的眼睛,都不可能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