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会让你生气?”

“不是生气……”越读斟酌措辞,试图最合适的形容,最后她说:“但或许会自责。”

越读自认不是个好人。好人是很宽泛的词,但一个曾经手染鲜血,又看着宿主扼杀人命也内心毫无波动的人,显然不能算在其中。

即便如此,知道会因为自己让某个无辜者死去,那种难以言喻的悲哀心情是无法避免的。

盛雪鸠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让你不舒服的事,我不会做。”

然后她补上一句:“但尤布拉吉不无辜,能对他动手吧。”

越读:“嗯——这个嘛。”

“看来能。”盛雪鸠自问自答。

元帅又开心起来了,她不在意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反正尤布拉吉就是恶贯满盈,越读也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不舒服,那还纠结什么,杀就对了。

越读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真虚伪。

总统的罪行可恨,但这不意味着她们有审判他的权力,更别说这样的审判是为了私利。

私利无人知晓,这举动可不就是冠冕堂皇。

尤布拉吉总统在盛雪鸠这儿已经是个死人了。

当然,他自己还不知道。

所以,就在三天后,当总统在会议上看到盛雪鸠盯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还有些莫名其妙。

这女人是怎么了?以前不都一副懒得跟人多说的厌世脸,今天倒会关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