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鸠:“不能。”

“或许你本来就易怒,但按照常理,你应该可以控制它才对。”

就好比祈酒,懒散是真懒,但如果她不愿意犯懒,就能立刻利索起来。

盛雪鸠的情况又有不同,她遵从自己愤怒的本性,却无法控制它,需要通过真实的搏杀发泄。

越读有理由相信,盛雪鸠最初愿意参军,说不定就是为了能时不时地痛快放纵,合法合规杀死对手,殴打队友。

越读:“我会再查查哨兵精神图景案例,如果有相似的,总能看出些端倪。除此之外,还得定期为你做精神梳理,这是最能有效安抚哨兵的办法。”

盛雪鸠:“我没意见。”

语气分明是在说欢迎治疗。

越读笑了笑。

因为盛雪鸠的遮掩态度,她之前脑补了许多骇人的画面,所以在见到真实的图景时反倒觉得比预想中好了不少。

“其实,你的精神图景属于正常范畴,我不明白之前你为什么不肯说。”

“我以为你会讨厌它。”

越读想说,虽然确实会稍感不适,但这是曾经作为标准人类对血腥场面的观感,厌恶还谈不上。

但她最后还是换了一种措辞:“怎么会,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盛雪鸠:“……包括我的精神图景?”

越读笃定:“包括。”

所谓爱屋及乌,就算盛雪鸠本人的意识站在她的图景里,苍白的艳丽脸蛋和制式军服上都溅了血滴,左手持刀右手举木仓,越读也只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别样性感的血腥女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