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系统可怕的数据存储能力所赐,房中那些许久未见的家居布置,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即便情感上觉得陌生,完整的记忆却让她轻车熟路地走过书房和客房,推开越好房间的门。

越好正躺在床上,躺姿奇特,表情好像以前睡着时一样,有种无忧无虑的傻气。

而不是那副冷冰冰毫无生气、血迹都未擦尽的样子。

这样很好。

越读将书桌旁的椅子拉过来,坐在床边等着她醒。

这妮子的睡相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好歹没有说梦话,进步很大。

越好的房间风格和她本人的外表完全不符,色彩丰富,墙上有童年回忆版动画片的人物贴纸,床上挺尸着一头两米长的毛绒大熊。

该怎么形容呢,童趣?

乍一看,还以为这儿住的是个跳皮筋年纪的小女孩,而不是走上t台就气场两米八的女人。

正想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听声音大概是在客厅。

越读的手机铃声不是系统默认,而是她上一个艺人的成名曲,当时觉得很好听,就用着了,一直没换。

越读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神色就有一瞬的恍惚。

“喂?”

“越读你可算接电话了,没事吧,现在是在家吗?要不我去找你。”

打电话来的是文一澜,越读出事前在带的艺人,这姑娘刚满二十岁,性格不错,对待工作也认真,可以说是越读带过最省心的一个。

上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带着哭腔的,一直在劝:“越姐,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一定要看开点,觉得难受就来找我,我陪你。”

看开点,当时好多人都这么说。

当然,越读最后也没听她们的。

越读垂下眼,温和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