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短暂途中,云亦久垂眸瞧着她,忽然说:“你还在不高兴。”顿了顿:“因为无解,还是因为司徒家的事?”
越读轻声道:“都有吧。前者还好,你别担心,那术法不会无解的,我定然能找出解法。”
语气很笃定,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至于后者……
对司徒家,越读态度很复杂,她理智上知道唯一加害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但还是难以释怀。
云亦久沉思片刻,左手捶右手:“果然怪他们,等我去灭了这一族,不费工夫的。”
有那么一瞬间,越读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但她很快就摇头:“这怎么行,无辜者不罪。”
“让你心情不佳,就不无辜。”
越读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心里有点暖还有点软。
她靠着云亦久一侧肩膀,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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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双殿后,两人便开始研究那秘法,只是在阵法方面,她们都是半吊子,一时半会儿也缺乏思路。
司徒阙死后,凌天剑门乱了一阵子。
越读之前还思考过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安定人心,但自从知道司徒父子对阿久出手就只是为了宗门之后,她就不想掺和进去了。
不迁怒凌天剑门,已经是越读理性占上风的表现,还帮他们安抚人心?
不可能。
左右再怎么乱,也没人敢乱到无双峰头上,就让他们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