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越读蹙着眉分析,云亦久这会儿倒不急着走了。
她重新坐下,给越读倒了杯灵茶,又给自己倒了杯,悠悠地饮一口,方道:“你忘了,他们的法子应是来源于司徒楚。”
越读不解:“所以?”
“压制飞升,身连大阵,皆为司徒楚对她自身施展的法门,又怎会顾及那些阴私手段。”
“秋水剑尊本人还没从我的怀疑名单上撤下来,谁知会不会是祖孙合谋。”越读嘀咕。
话是这么说,尽管仍不大愿意让云亦久出面,越读对司徒家的警惕心也确实淡了些。
只是她还不松口,端起茶小口啜饮。
——又不是时间不充裕,若能稳妥,当然要尽量稳妥。
云亦久沉默片刻,认真道:“你不想给司徒点颜色看看?”
“想啊,早就想了。”越读不假思索。
“那正好。”
云亦久就用指节叩了下她的无双剑,剑身发出清越的鸣声,仿佛在宣告,如今就是该教训幕后黑手的时机了。
越读不上套:“想法和现实是两回事。”
云亦久:“修魔随心,压抑内心所愿会影响修行的。”
不揍司徒阙就会影响修炼?何等歪理,但这话是由云亦久说出来,就有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感,仿佛天经地义。
虽然事实上越读修的并不是魔道功法吧……
越读摇了摇头,说:“你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