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脱去脚上鞋履,却忽然想起修者灵靴不染尘埃脏污,故不必脱鞋。

越读动作顿住的同时,云亦久就看过来,她神色淡淡地蹬掉云纹靴:“自便。”

越读就自便了,只着罗袜在皮毛上盘膝而坐,和云亦久隔了约有三个人的距离。

两人前面亦挂着锦帘,但云亦久抬手隔空点了点,那帘子就渐渐变得透明,可以透过它看到下方打斗的年轻修者了。

“外面看不到亭里。”云亦久说。

越读:“嗯。”

她表面在认真观看,其实心思根本不在上面,也没在修炼上。

修炼和涨经验当然是很重要的,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云亦久,此时人就在她旁边,怎么会分不清轻重缓急。

云亦久可谓十分沉默。

虽然越读要维持渡月魔尊的姿态,但这会儿外人也看不见,听不到,也就能稍微显露自身的性子了。

于是,她似是不经意地主动和云亦久搭话,点评擂台上修者的表现。

越读的评语结合了资料和系统的解析能力,可以说是相当中肯,但和有着九千年阅历的云亦久相比,还是显得有些青涩,不够看。

云亦久会在越读说到某些不大圆融的点子时纠正,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两种回答:

“这小辈尚可。”

“那小辈不足。”

这种人简直能把天聊死。

越读哭笑不得。

不过,云亦久的点评并不对仙魔两道有特别区分,听她语气,都是小辈。

渡月魔尊这年纪,在她眼里也是小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