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适时补充:“还是继续让你爸管比较好,这样才能钱生钱呐,要是让你管,几年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可以请人帮忙。”
“说什么呢!外人哪有一家人可靠?”
祈酒毫不客气道:“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口中的家人是你们的话,还真是所谓的外人更可靠些。”
他们之间向来不和,早就是半撕破脸的关系,而这毫不留情的嘲讽也算是将脸全撕破了。
不过,祈天和显然不打算和法律作对。他皱着眉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劝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如果以为这样就是结束,那也太小瞧了这渣爹的无耻。
“那么,先看看这些吧。”祈天和将一沓文件搁在祈酒面前,手指在茶几上扣了扣。“这是七年来你妈妈遗产的管理情况,全在这儿了。”
祈酒没去动,半垂的眼透过黑如鸦羽的睫毛看着他,冷淡得让人心惊。
“虽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但账还是要明算的,七年间我将其中的某些资产用于投资,取得了不错的回报……这么看来,其中部分收益归我所得,合情合理吧?”
祈酒不想理他,对越读道:“你看这人呐,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偷偷摸摸转移资产还不算,非得再添上些赠品才罢休,真的是当我傻。”
祈天和并不知道对方在如何吐槽他,心急道:“你觉得怎么样?”
祈酒:“不怎么样。”
她从斜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来,不轻不重地拍在渣爹面前,冷笑:“我这儿也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
祈天和半信半疑地拿起文件,略扫两眼,额角就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