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酒披着浴袍,慢悠悠地坐在床边,擦拭湿润的头发。

擦着擦着,叹了口气:“要是你能出来就好啦,还能帮我擦头发。”

越读是知道她有多懒的,就顺着她说:“是啊是啊。”

“所以你也别多想,就当是我花积分买你的身体,怎么想怎么值。”祈酒弯起眼,笑着补充。

“……或许是吧。”

越读蹙眉,咂摸咂摸,忽然觉得宿主这话有点歧义。

什么叫“买你的身体”?

虽然从结果上来看确实如此,但这个表述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祈酒懒洋洋地擦了会儿头发,有些不耐烦了,又懒得举着吹风机一直吹,干脆就裹着毛巾直接睡下,打算让那一头微卷长发自然干。

越读无奈道:“等头发干了再躺下,不然真会生病的。”

眼瞧着祈酒又想拿她免疫力强那套来说事儿,越读忙补上一句:“就算不生病,明早醒来也会不舒服。”

祈酒被抢白了,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以实际行动表明她的抗拒。

越读:……唉。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是监督小孩儿正常作息的老母亲,满怀慈爱,苦口婆心。

而祈酒就是不听话的巨婴,娇娇懒懒,没人照顾就不行。

就在越读思考怎么将宿主哄着坐起来的时候,祈酒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